【推荐诗人】学文|生产队里的“车老板子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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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简介学文,哈尔滨市退休教师。出生上世纪五十年代末,爱好文学诗词等,曾在省级刊物发表过散文诗词等。
生产队里的“车老板子”
文/学文(黑龙江)
生产队时期,每个生产小队里都有三两个赶马车和牛车的“车老板子”。
顾名思义“车老板”也就是专门在生产队里赶马车和牛车的把式,每个小队里最少也得有三个以上。这几个车老板子有的一干就是几十年,从年轻时一直赶车到老年,生产队里的几十匹马和数十头牛他们都非常的掌握,所使用的和牛的习性他们都十分清楚。所以,有各别的马牛别人都不敢使用,可是到了他们手里也就是几天就X听话了,也听使唤了。所以队里的车老板子基本都是差不多终身制,车老板的活计一般人是干不好的。车老板子的工分也长年都是一等工分,而且在秋季或者是农忙季节,或多或少还有一定的补贴工分。
车老板子其实也很累,出入都要一路吆喝着,赶着马车走好路,在马车空车行走在路上时还是比较好吆喝着走的,但是一旦遇上拉着满车的货物,走在很难行走的路上陷进泥水沟里或者是很深的车辙里,那老板子要是不会吆喝着赶车那是很难拉出来了。比如我的邻居王斌老板子四十多岁,年轻时就开始赶马车当了大半辈子的车把式(注1),他对生产队里的每一匹马都很了解,而且使用起来得心应手,队里的老少爷们都很佩服他。
有一次去林场清林给队里社员拉烧柴,因为在林场划定的采伐区,离家里很远,又是寒冬腊月天,天气很冷白天还短。每天都要起早五点钟左右天还没有亮就套上马车往林区采伐点走,往返路程三十多公里。到了山上装好车暂短的休息一下,然后就往家里赶,在离家里还有十多里的一个路口突然一滑就掉进了路边的大雪沟里,王老板子挥着鞭子吆喝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拉出来。天渐渐的黑了,跟车的两个人将车轱辘下的雪用铁锨挖干净,王老板又是一阵吆喝和鞭响声,就这一瞬间马车就从大雪沟里拉到路上来了,车掉进沟里王老板和跟车的两个人整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,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。
车老板子在当时的生产小队里干的是一个特定的工种,即辛苦又操心,有时候也存在着一定的安全风险,因为有些马匹和牛脾气也很暴躁,这些大畜生一旦受惊跑起来很危险的。别看就只是一个车老板那么简单,马车在路上受惊乱跑的现象也不在少数。所以说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,所以说老板子的活计不是那么好干的。还有一次我们跟王老板的车去给一家社员拉秋季在河套里割的蒿草,这东西是一捆捆起来的。没有重量但是一装到马车需要装得很高很宽,大约高两米加车身高度离地面有三米高,宽四米多。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即超高又超宽。所以用马车拉着行走在很不平坦的土路上,人坐在车上晃晃悠悠的,王老板叫我们都上车坐下,我上去后往车下一瞅,心就一个劲的突突,我们说不坐了王老板说;“没有事啊,尽管放心坐车好了。”我和另外一个伙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坐在车上,走了一程稳稳当当的上了好的路段,可是我们还是惊恐心神不宁的到了家,还真是一路平安顺利。
我是土生土长在农村里的农民后代,知道车老板子这个名字,也知道这个工种,有的是牛车老板,有的是马车老板。两个老板子还是马车老板子的技术比较要过硬一些,因为一般的马车都是三四匹马套在一台车上,所以赶车的时候比较复杂一些。另外马车干起活来走路比牛车快很多,我对农村生产队里的车老板子还是很了解的。如今农村生产队早就消失了几十年,个体农户也基本没有养牛马干活的了,最多的就是养牛马的专业户了,因为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,农民们耕种早就实现机械化了。没有用牛马耕种农田的现象了,我最近回老家走亲戚,看不见牛马了,都是机械作业。
这就是改革开放带来的科技腾飞,车老板子早已经成为历史。将来的高科技会更加快捷便利,农村的城镇化现代化正在悄悄的改变人们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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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中况味 清婉如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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